(一)
1973年初春的一天,在凌晨四点多钟时,突然哨所军犬大声的狂吠。“有情况!”值班哨兵也
向我报告。我做为班长立即命令:“携带武器,紧急集合!”五分钟后集合完毕。我当时布置战斗
任务,一组向西,二组向东,三组向南,进行搜索,范围三百米。如发现可疑人要将其控制带
回。没有遇到反抗不许开枪,如有反抗也要捉活的。如没有发现可疑人,立即返回。并命令值班
人员坚守岗位,电台畅通,用电话报告上级值班室……!
十五分钟后,三个小组均返回哨所并向我报告说:“”有兄弟部队军人在进行搜山。”我用电话向
上级做了汇报。又过了约十分钟,四面八方有数百名荷枪实弹的友临部队軍人蜂拥来到哨所。他
们大多数气喘嘘嘘,有的衣服还被挂破了。在哨所院内,从后面上来一位喘着粗气的干部与我接
洽。他自我介绍说是某部张姓营长,告诉我他们正在执行搜山任务,因为发现此片山上有人发射
定时信号弹……!
东方日出了,执行搜山任务的几百名军人才原路下山返回。此事过后许多天,我也没有获知
是否抓获了发信号弹的敌特分子。上级没有通报,我们也无权知道。但是,全哨战友通过对这件
事进行了讨论,大家一致认为,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,所以我们要时时保持高度警惕,处于戒
备状态,严密防范措施,只要他敢来,我们就叫他有来无回!
(二)
翌年六月份,哨所一片生机盎然。朵朵山花竟相争艳。我站在哨所极目远望,晴空万里偶尔
有白云飘过,战友们个个都是笑容满面。一天,轮值驮水的战士侯学成回来后,向我报告说,在
打鹰洼老乡李大娘家磨房外驮水道山脊上,发现有一个四十左右岁的男人。由于距离远看不清面
目,等他到井旁时已不见了此人。他又去李大娘家询问,李大娘回荅时言词闪烁,没有正面回
荅,只说是这个人经常来这里转游。我听到后立即与候学成一起到李大娘家进行了调查。李大娘
说这个男人是她大女儿的对象,是她的大女儿半个月前在山上遇到的。并说那个男人自称是某厂
的干部。李大娘有两个女儿,一个十几岁在挂甲塔学校上学,一个二十岁左右在家务农。
因为我们这里是军事禁区的边缘,我认为此情况很重要,就向上级进行了汇报。上级党支部
要我们派人查清。我带领战士李春增立即出发,根据李大娘提供的线索,我们沿着山脊小道到了
温泉某厂调查。经核实,原来此人曾是他们厂的职工,是盗窃犯,现在还应在监狱服刑。我们将
此情况立即报告了当地的公安部门。当地公安部门根据情况,顺藤摸瓜,又重新抓捕了这名罪
犯。当我再次见到李大娘时,她老泪纵横,握着我的手激动地对我说:“幸亏你们警惕性高,要
不然我姑娘可就遭殃了!”这个逃犯骗得了善良的李大娘和闺女,却骗不了哨所警惕的战士们!
我们不仅救了李大娘一家人,还协助公安部门抓获了越狱犯!真是一箭双雕!
不久李大娘家搬下山,去了碧云寺。为防止意外,我们把打鹰洼的水井口用施工所剩余的钢
筋水泥加固做了个新的井口,上面又做了一个方型铁皮包的盖。打水桶放在井内,外面加锁。每
次战士们驮水时用钥匙开锁。
我们哨所的每一名战土都把毛主席语录“提高警惕,保卫祖国”,牢记心里,并落实在行动
中。战友们时刻都用一双警惕的眼腈,观察哨所周围每一块石头的翻动,每一片青草的倒伏,每
一个陌生人的脚印。
作者:严冬石
1969年12月入伍,原总后工程总队主任高工退休。
北京宜宾企业商会荣誉会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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